金基德导演又在韩国媒体界引发争议了
四年前在拍摄电影[莫比乌斯]期间
为角色感情投入的需要
扇女演员耳光并临时加拍床戏
这样的做法迫使该演员不得不放弃参演电影
而事到如今
金基德也因涉嫌殴打女演员的罪名被起诉
不过事实到底是怎样
得过阵子才能明了
但不可否认这场纷争
更加坐实了金基德“野兽”导演的名号
▲金基德承认出于演技指导的目的,有扇女演员耳光,但他否认其他指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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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以整个电影行业来讲,制片人是把控整部影片的幕后第一人。可总有着许多的片场传说,是导演们如何在拍摄期间呼风唤雨,实施他们的暴政。
1.狗屎能入药
以艺术追求的名义,常常不顾演员个人意志的导演,当然不止金基德一个。例如杨德昌导演就是出了名的暴脾气,在片场逮着谁骂谁。
14岁出演[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]的张震在杨德昌砸东西、摔帽子、骂到现场工作人员全部逃跑的状况下,第一次明白导演的威严是怎么一回事。
▲小四的失神和恐惧,是杨德昌在现场痛骂张震、把他关小黑屋的极端行为逼出来的情绪
同样,擅长用精神专制的方式控制女演员的希区柯克也能称之为“变态”了。
▲22岁初出茅庐的琼·芳登在同费雯·丽的竞争当中赢得了希区柯克[蝴蝶梦]女主角色
▲为了营造悬疑氛围和凸显琼所饰演人物的孤独感,希胖在琼面前成了一个嚼舌根的长舌妇
他把劳伦斯·奥利弗(男主)对她演技的不认可和讨厌(抢了奥利弗当时女友费雯·丽的角色),以及剧组人员对她的不欢迎全一并告知了琼。
并且经过添油加醋之后,让琼完全深陷人物的孤立无援感当中不能自拔。
▲[胡蝶梦]也成了琼·芳登的“噩”梦
可妙的是,杨德昌和希区柯克都让噩梦变成了星光坦途。
琼·芳登靠[胡蝶梦]提名奥斯卡最佳女主,第二年继续和希胖合作[深闺疑云]并拿下了奥斯卡影后宝座。
张震扮演的小四成了华语影史的经典人物。1996年,他也抛开心里的阴影和杨导再次合作了[麻将]。
两人在演员生涯的初期,遇到两位精神控制欲强的导演,学习了演技,也受尽了折磨。好在他们都挺了过来。
2.一拍两散,绝不回头
当然啦,早就跨过初学者门槛的资深演员们,对在片场善施暴政的导演们就有不同的态度和选择。
▲刘青云曾夸张地说过,杜琪峰导演在香港片场骂人,北京都能听得到动静
▲梁朝伟在银河印象系列的[暗花]里贡献了不同以往的阴暗沉郁系表演,让人不寒而栗
但之后伟仔再也没有和银河印象的团队合作过,怕是受不了杜Sir在片场的骂人神功。
也或者,伟仔并不认同角色爆裂的呈现方式。而且和脾气爆冲的杜Sir沟通也非易事吧。
▲1998年,[暗花]首映礼上,伟仔对影片的感受难免让人揣测两人合作中的不愉快
之后的很多年,伟仔从未再提及过杜Sir。
可在另一个好施“暴政”的王家卫那里,他却甘之如饴。
没有具体剧本、长时间甚至是几年的拍摄周期以及拍拍停停的耗人方式,对演员来说是身心的折磨。
木村拓哉拍完[2046]后,表示不想再和王家卫合作,因为他无法在现场享受拍片的过程。
▲在片场被临时要求演出等待一个人戏码的木村,对没有语境和前因后果的表演感到深深迷茫
尽管杜琪峰和王家卫的指导下调教出了许多优秀演员,但这些极端的模式并不是每个演员都能接受得了的。
更不要提那些极致情境下的逼迫了。
3.要么成就艺术,要么落得臭名昭著
德国导演赫尔佐格的偏执和癫狂超乎常人想象。为了戏,吃鞋子,跳沼泽不在话下。
▲他对自己有过这样的评价:我不应该拍电影,应该进精神病院
拍摄[玻璃精灵]的时候,为了拍摄某种幻觉效果,赫尔佐格竟然用催眠术,催眠了所有演员。
[阿基尔,上帝的愤怒]的幕后故事悬念十足,碰上“戏疯子”克劳斯·金斯基的赫尔佐格变得更加疯狂。
传闻两人意见不一时,赫尔佐格甚至拿手枪逼着金斯基继续拍摄。
▲这二人搭档可谓“以暴制暴”,两个怪人间的化学反应成就了一部部好戏
赫尔佐格在金斯基去世8年后,为他拍摄了一部名为[我的魔鬼]纪录片以示纪念,相互成就对方在艺术上的追求。
可往往不幸地是,许多导演“疯子般”的异想,对演员来讲却是不能承受之痛。
▲贝托鲁奇和马龙·白兰度因为[巴黎最后的探戈]里一场临时加入细节的强奸戏而臭名昭著
2013年,贝托鲁奇在法国电影资料馆的一次采访中承认影片中的“黄油强奸”戏,没有告知施耐德“黄油”的存在,目的是记录下一个女孩(而非演员)的真实反应。
▲2016年末,这段影像被翻出,一时间导演和白兰度成为众矢之的
虽然贝托鲁奇解释过,存在“荒谬的误解”。强奸戏是剧本里有的,增加“黄油”的部分临近拍摄前有告知过施耐德。
可不容忽视的事实是,这场戏对施耐德造成的冲击是终生的,受到侮辱的感受是真切的。
借由艺术之名而施暴,再怎么想,也成不了开脱罪责和道德谴责的利器。
极致的艺术追求和人伦常理间该如何选择,金基德对此曾有过自己的反思。因为,2008年拍摄[悲梦]的时候,一场上吊的戏差点要了李奈映的命。
▲153厘米长的布绳缠绕在兰(李奈映饰)的脖子上,影像带来的冲击源自真实的濒死体验
演员死亡的瞬间被烙印在了底片上,金基德把自己关进小黑屋,第一次反省电影到底是什么。
▲金基德在[阿里郎]里,用自我对话的方式剖析自己电影创作方式的弊端
对现实主义细节的极致追求让金基德选择用最残酷的方式磨砺演员。
可银幕终究是银幕,打动或触动他人灵魂的方式有很多种,达成艺术的方法也不会只有一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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